第(3/3)页 耳畔再次响起那些极端的话语,管殷的心跳都在随之加速——做实习老师的这几个月,自己不是没有遇到过一点道理都不讲的家长。 云阔天高,鸟鸣阵阵。长风吹松林,浅雨打竹梢,好一派水墨江南。抬头又见橙红一片,西山日斜照。 “先生,犬子愚钝,还请先生受累。” 好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程衡一抬眼就看见面前的中年满脸堆笑,将一个半大的孩童推到自己面前:“这是……” “犬子阮弼,还请先生受累。” “阮弼?”这是自己剧本里的第二个故事,程衡第一个反应并没有回到明末那个真实的徽商“阮弼”身上,反而恰恰停留在自己改变过的剧本。 “先生可是……” 收敛了自己刚才“见了鬼”似的表情,程衡一脸老成的颔首:“无有什么,无有什么,这倒是个好名字。” “那就好,多谢先生。”对方知道,这是先生愿意收下这个孩子了。 捅咕捅咕自家孩子,阮老爷示意阮弼给先生见个礼。 “先生好。” 程衡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,回避开了这一礼:“快带孩子休息罢,天色不早了。” 来人好一番推谢之后,放下礼物带着孩子走了,空留下对着礼品发愁的程衡,坐在书案前念念有词:“她说不要改变历史,可这阮弼史书上有记载,怎么倒成了我的学生?” 方才明明还在那个古旧阴暗的屋子里撑着椅子泛晕,怎么此时此刻自己又换了个地方?程衡有些想不明白,只打算靠在桌子上早些沉睡,睡下来,看到管殷,自己也能有个可以说话的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