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贪-《徐徐诱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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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贪
奉九醒了过来,宁铮其实在一旁早醒了,马上抱着她进了浴室,结果洗着洗着又不免擦枪走火,奉九奋力挣扎,这才免了又挨一顿磋磨。
奉九暗自磨牙:别人的休息日是休息,她可好,每每就是超负荷工作,亏大发了。
宁铮把奉九放到床上,奉九要下地,宁铮不准,奉九翻了个身儿,背对着他。
宁铮不以为忤,只揉捏着她;奉九被他揉得冒火,使力要拨开他作祟的手,两人免不了又是一阵争斗。
宁铮忽想起一事,于是一边跟太太玩闹,一边随口提起,“对了,你现在代行校长之职,看看能不能让杨立人的妹妹插班学习,进个什么文科专业?”
奉九忽然放弃了一切挣扎的动作,瞬间安静下来,没吭声。
他以为奉九还在因她是杨四而闹别扭,又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:“她也够可怜的,年纪轻轻就被父亲赶出家门,成了弃子;再不上个学,就真成了废物了。”
宁铮等了一会儿,背对着他的奉九还是没说话,这可奇怪,他伸头一看,这才震惊地发现,奉九正在无声地哭泣,大颗大颗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,就这么一会儿,已泪流满面了。
宁铮慌了手脚,自打两人相识,除了父亲去世,哦不还有她出嫁回门那次看到不苦,何曾看到她落过泪?
更何况那两次,她的眼泪哪有这么多,看着这么委屈?
“怎么了怎么了?是不是昨天……疼着了?”宁铮一急之下,就要掀开被子查看奉九的情况,奉九当然不从。
宁铮无法,也不敢用蛮力,只好把她抱着坐起来搂进怀里,壮硕与娇弱紧紧相贴,宁铮一条胳膊使力箍紧她,空着的手又去揩眼泪。
奉九不耐地打掉他的手,自己在脸上胡乱抹了把,寒声说:“我们奉大的学生,哪个不是通过熬夜苦读、精心备考才得以考入大学;这个杨什么的,却想着不劳而获,就问你,凭什么?”
宁铮一噎。
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有人说男人来自火星,女人来自金星了。
在宁铮看来,这个杨之苇,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;而她入学这件事,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。
她年纪小小就被别有用心的父亲顺势赶出宗族,真真正正上演了一出“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”的拙劣戏码,想诱自己上当;不过他可从没打算即使是出于怜惜而干脆当下家儿接过这个“孩子”,就让杨家演个痛快好了。
事已至此,杨庆华不免恼羞成怒,但只能维持原来的声明,省得打脸,再让全中国人看一次笑话;自作孽的杨四也真的变成有家不能回了。
所以他觉得力所能及地帮一下,也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,再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。
但宁铮没有意识到的是,其实他对杨之苇已有了一点点的怜惜之情了,而男女之间,怜惜之情往往会导致更加亲密的关系。
他是没这个意识,而奉九作为女人,却是天生就具有这样的觉悟。
“怜爱怜爱,因怜生爱”,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就一直上演着:男人之所以能从对女人的同情里感受到爱情,只是因为:一、这女人不丑;二、可以展现他们英雄救美的大男子主义,使男性固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,如此而已。
不过此刻奉九的眼泪终于让异星人宁铮明白爱人所想,不禁暗暗着恼: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,居然惹了自己太太大哭,这可真是,本末倒置了。
他把奉九抱起来,坐到自己盘着的腿上,一双唇瓣在她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脖颈上来回游走,刻意温存,带着歉意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我这就让杨立人把他妹妹带走,离开奉天,不许再回来。”
他一边安慰奉九,一边轻抚她后背上那两片精致纤巧的蝴蝶骨,又免不了沉迷于这一身的清媚,原本清明的眼睛也不自觉地迷蒙了起来,“别生气了,都是我的错。”
自结识了奉九,宁铮的自尊心算是彻底喂进了狗肚子里,原本傲气的贵公子恨不得天天道歉、日日检讨。
也行,熟能生巧,现已做到了张口就来,且诚意十足。
人就是这么奇怪,要说换了一个人,宁铮还能不能做到这一点,真的很难讲;但对着奉九,每每低头低得心甘情愿。
奉九早不哭了,刚刚听到宁铮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说到杨四的事,忽然间心里就是一片死灰:所以他们到底是如同亲人和闺蜜们替自己担心的那样,随着宁铮的声势愈隆,杨四这样的事情,只怕仅仅是个开头而已。
要说奉九这个女人,还真有个大毛病,那就是——无与伦比的高傲。
因被亲生母亲的经历所刺激,再加上周遭绝大多数传统中国男人对婚姻的普遍态度,导致她对爱情和婚姻本就没什么企盼和信心;所以她早早设定了一个底线,那就是,世上没有任何男人,值得她牺牲自尊,屈尊俯就去获得,去拥有。
宁铮也不例外……什么男人都不能例外。
换个角度讲就是,奉九开始害怕了——虽然她万般不肯承认——怕自己对宁铮动了心,怕守不住底线,更怕自己受不住宁铮的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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