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都是问问意向,究竟是服徭役还是缴纳税。” 她目露了然,大庸朝各层制度都挺合理,甚至比她预想中的更先进些,就比如这预先问询意见。 他们这般做,在计算能招募到的男丁数量的同时,亦是在试探民众对战役的态度,而庸朝也存在强征,只是少见,立国至今都未曾出现过,这次想来也是。 而仓河村自然也在周边的征收名单里,届时田文成自然逃不掉。 她问:“这般么,那文成兄意向如何?” 这汉子挠了挠脑袋道:“家中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丁,我们二人的意思,是补交些税款,但阿耶他……” 里正为人刚正不阿,开国皇帝打天下时,他亦随着远征军服役过,对里正而言,自家儿郎会有这种想法,就是个逃兵。 夫妻两人这次归家,也是想问问里正的意见,谁知居然得到这般结果…… 一般来说,家丑不可外扬,两夫妻告知她这些,自然就是存了叫她帮忙的意思。 “唔,我归家后去看看里正叔,你们也别太忧心了。” “如此,就多谢三娘了。”田文成长舒一口气,别看叶霓是个女娘,但在仓河村,她说的话比自家阿耶还管用,若是对方肯帮忙,这事儿就成了一半。 “无事无事。” 别看叶霓笑眯眯的,其实心里也没个底,毕竟按照原计划,等阿布他们从关外归来,届时汴州的坊子生意也差不多就稳当了。 可如今反过来了,眼瞧着豆腐坊的生意一日红火过一日,但阿布那边还是音信全无,表面不提,其实叶霓心里还是慌的。 若是关外真的打起仗来,香皂生意黄了还不是最要紧的,最要紧的是届时人们的消费意愿变低,为了补战役带来的亏损,租庸调还要上涨,一个搞不好,家中的男丁还要参军服徭役。 别说关外的百姓,只怕全天下百姓都要跟着一道苦。 叶霓看着身边吃着西瓜与人言笑晏晏的大娘,心底也不是滋味,若是那般,指不定就轮到那田五郎,届时自家阿姊又该如何? 过上了好日子,谁还愿意去盘算苦日子是个甚滋味? 就冲着自家阿姊,她亦是不愿见到打仗。 但汴州离关外有千里之遥,自己写给谢长安的信,就是她能做的最大程度了。 叶霓撇嘴,穿来后别的不提,叹气次数倒是远超以往,最近思绪烦乱着,根本不像她了。 大娘见她一脸萎靡,也上前关怀:“可是太热了?你且等等,阿姊去给你买冰糖水。” 她连忙将人拦下,“这个时辰,哪里还有甚冰糖水哦。” 不过他们家的井底下,确实藏着些冰块。 这时候冰价太贵,于是她自己买了些硝石制冰,制出的冰虽说成分驳杂不能入口,但拿来冰一冰水还是可以的。 只是大娘常常言水太凉对女娘家不好,因此叶霓只得偷偷喝。 这次大娘见她蔫巴着,就忧心是热着了,于是连忙道:“那你少饮些冰水,可好?” “不是不是,我在琢磨二姊的羊毛生意。” “上次她写信过来,似乎有个大主顾都买净了,还有甚忧心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