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—— 苏隽满脸阴郁,忿忿不平地进入房间关上门,面色沉得像刚划开的墨水。 他指尖粗暴地扯开自己腰间的系带,直接摔在床上,发泄着他的不满。 可阿苡在楼下睡觉,他又不敢动静太大吵着人,下意识又收了声。 这男人从哪冒出来的!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! 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带进来,是真的把他当亲人朋友了吗! 苏隽坐在床侧,将头埋进手掌中,周身被愤怒与无助环绕,又委屈得像被丢弃的小狗。 她就不能等等自己吗? 他也愿意啊…… 可他不知道,时苡已经等了他一千年,有多少个深夜是像他这样孤独难过,自我舔舐伤口。 她不表达出来,可也会痛。 苏隽嫉妒得胸口发胀发酸,头往后仰朝床上跌去。 猛烈的撞击不痛但能让他暂时忘记伤痛,可下一瞬心口钝痛之感又密密麻麻堆积上来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 想起两人多年相互依靠的种种情景,苏隽的占有欲愈来愈强。 满脑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,怎么挥都挥不去。 既然控制不住,苏隽索性不管它,揉着眉头,任由它想,任由它疼,仿佛这样就能麻痹自己。 血宠就血宠吧。 人类寿命短,他还有机会。 苏隽猛得坐了起来,两只眼睛又重新点燃光亮,似笃定、似执拗。 那人类才陪她多久,还能比自己重要? 苏隽不屑的嗤笑出声,肯定没有。 凭他也配? 凭自己的美貌难道抢不来好友吗? 苏隽眼中的火焰又变成跃跃欲试、迫不及待。 在这黑夜之中尤为刺眼。 就算,她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。 他命长,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她身上。 她也只有自己。 那眸光又染上了些许恶劣和病态。 是他与阿苡都未曾见过的一面。 _ 白天城堡里安静极了,拉着帘子透不进来一丝光,等再有动静已经是女仆上班时间。 外面太阳已经下山,帘子被拉开,落地窗外是浅红淡黄染遍的天空,柔美瑰丽。 阿苡穿着无袖真丝睡裙,头戴白色蕾丝头巾包裹住海藻般亚麻色头发,捏着桌上的牛奶喝了起来。 修长的天鹅颈仰着,颈部的线条曲美流畅,隐约可见静脉。 细腻的肌肤纹理清晰,锁骨分明。 苏隽下楼就看到这一幕,美人透过夕阳发着光,漂亮的让他呼吸一滞。 阿苡余光扫到他,兴致颇高,杯下的唇不知觉上扬。 她放下杯子,冲他莞尔一笑:“下午好。” 苏隽这才找回故意的他咽了咽口水:“下午好。你这样穿真好看。” “谢谢。”阿苡又拿起旁边的血袋进食。 苏隽眼底闪过笑意,也自然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血袋,尖锐的牙齿咬破血袋,甘甜就流入喉中。 血腥味和空气中的蔷薇花香交缠,带着你追我赶的劲头,暗暗较劲拉扯。 倏然,苏隽眸子望向她眨了眨,浓密的睫毛挡住眼下神色,装作若无其事问她:“你城堡有个人类?” 他想直接问她是不是养了血宠,话到嘴边底气不足,转了话锋。 阿苡松开血袋,红润的唇染上更殷红的血,妖冶又带感。 “哦。他是夏光,被血族欺负正巧被我撞见救下的。” 然后呢?你们什么关系! 苏隽等着她的下一句,可那人好似知道他的心思,偏偏不说了。 “原来还是美救英雄呢……” 他将嘴中甘甜一股脑地整口咽了下去,低垂着睫毛,眼中的苦涩通过声音阴阳怪气说了出来。 阿苡感受到他语气的不自然,心中是有点舒爽的,这夏光没白带回来。 她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呢。” 苏隽眼珠子幽幽从她身上撤回来,将剩余的血浆挤进嘴中,握住空了的血袋直直扔进垃圾桶里,带着一股刚蹿起来的恼怒和不忿。 “没什么。你开心就好。” 不用管我的死活呢! 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,除非他想抱着枕头蹲在门外。 阿苡没在说话,优雅耐心的进着食,那姿态仿佛手上的不是血浆而是琼浆。 见她不搭理自己,苏隽也闷着气不声不响坐在桌前,没了继续沟通的意思。 “咣噔——” 餐厅门前的大型装饰物突然发来刺耳的响声,因为中空回声在空气中回荡。 苏隽和阿苡不约而同,循声望去。 夏光弯着腰弓着身子躲在铁质装饰后,用里面同样铁质的羽箭虚遮半掩试图挡住自己,尴尬得面红,小心翼翼拿眼睛看着两人。 阿苡看见冲他招招手,“夏光?快过来!吃东西了没有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