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应该真的是公务繁忙,所以昨夜根本没回府吧。 于是她捏着帕子福身行礼,起身才道: “有事求见小叔。” “那便进来吧。” 他眸光深邃地瞥了她一眼,率先走进自己的院子。 江琯清嫁入叶府三年三个月,还是第一次踏进小叔居住的清旷院。 与她那后来改名的偏僻院子不同。 是后天改过的布局,处处精雕细刻透着恢宏霸气。 房屋很多,伺候的奴仆却很少。 几个小厮行礼后便有序做事,将茶水点心送到书房,反手就将门板关闭了。 那轻轻的咣当一声,吓得江琯清差点从刚落座的椅子上蹦起来。 “嫂嫂在惊慌什么?更狭窄的空间我们都相处过,你现在不是还好端端地坐在我的书房里吗?” 那怎么能一样呢? 前几次都是无人知晓他们叔嫂私下见面,现在可是满院子的奴仆都看到了。 可她没心情说这些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解决。 “我爹到底犯了什么罪?还有离开诏狱的可能吗?” 那可是臭名昭著的诏狱啊! 百人进,无一人出。 更别说无数让人听都毛骨悚然的酷刑了。 她是真的害怕。 桀骜男人拿起桌上的茶盏,轻轻飘了她一眼,低头啜了一口,才反问道: “嫂嫂能原谅他吗?” 她诧异地转头看向他,就听道: “当年你被逼着殉葬,除了叶家的压力和皇命之外。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害死你的刽子手!他们爱惜羽毛为了弛声走誉,不顾尚且年幼就要牺牲你。” “你父亲更是将事情做绝,下令将不愿的你抓住,活生生塞入碎尸棺椁之内。他们对你这么残忍,你都忘了吗?” 忘了吗? 那种彻骨的恐惧,她怎么可能忘记呢? 多少个午夜梦回被惊醒,只能用力拥紧自己的窒息感,她怎么可能忘记呢? “可他到底是我的生身之父,生养大恩怎敢忘记呢?” 她是不能够忘记,甚至再进家门时,都不曾自然脱口喊过一声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