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经书是个好东西。无论儒家,道家,法家,墨家,它可以随你的需要做无限的解读。用在坏人手里,它是杀人、压迫人、愚弄人的工具。用在好人手里,它是修身、正义、斗争的工具。” “子谓子夏曰:“女为君子儒!无为小人儒!“儒有两种,君子儒和小人儒,是君子还是小人,不是经书决定的,不是这两种儒读了两种版本不同的经书,而是他们自身的心思和目的决定的。” “君子儒还是小人儒,帝王应取自己所需。所有经书、思想,皆为治世、政权稳固之工具!” “孔孟之儒学一开始就不是伦理思辨的游戏,而是一种社会危机的解决方案。儒学自诞生起就从未停止作为工具。所谓君臣、父子,“礼”,“乐”,“射”,“御”,“书”,“数”,都是教化民众的外皮。” “母后是倾向儒学吗?太傅也说过,为政以德,克己复礼。”刘小猪问。 “诸子百家,无论哪一流派,其实用性都是第一位。都要看能否为我所用,解决当前时局出现的问题!”王娡笑道。 刘小猪若有所思地点头。 王娡想起马基雅维利《君主论》: 为了达到自己的事业或统治目的,不怕留下恶名,大刀阔斧,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那些非用暴力解决不了的事;政治行为和伦理行为截然分开;不具备或者不重视普世的公认道德,因为目的高于手段;在守信义有好处时,君王应当守信义,但当遵守信义反而对自己不利时,或者原来自己守信义的理由不复存在的时候,任何一位英明的统治者绝对不能,也不应当遵守信义……君主应当显得虔信宗教,使宗教在国家中占有显要的地位,这并不是因为宗教的真实性,而在于它是联系社会的纽带……君主应该是残酷的、令人畏惧的…… 在她的影响下,刘小猪会成为功烁千古的大汉雄主吗? “彻儿,你看这个图,”王娡拿出让姚翁等人画的,马鞍、马蹬图形的布帛。 “我大汉骑兵,之所以不及匈奴勇猛,皆因骑马冲杀,无法稳住身形。这个马鞍和马蹬,骑兵稍加训练便可适应。”王娡思绪万千,“我骑兵训练五年,仍不能力敌匈奴,有了这些,必斩杀匈奴,以一当五!” 刘小猪看着兴致盎然,“母后,孩儿要做来,骑马用!” “不是你用,是给军队用!”王娡纠正他,“这将是我大汉制胜匈奴的关键!拿去!给你父皇,劝他用到所有将士骑兵!” 景帝刘启对王娡隔阂甚深,王娡被禁足椒房殿。只能曲线救国,让刘小猪去推进骑兵装备改革,以谋大局。 “嗯!孩儿知道了!”刘小猪认真地收起帛书,“孩儿明日就带给父皇看!” 景帝刘启反应之强烈,是王娡不曾预料的。 “母后!”刘小猪哭泣着来寻求娘亲的安慰,“父皇斥责母后是牝鸡司晨、后宫干政……倘若再这样,就让母后去永巷……” 王娡似坠冰窟,霎时心冷如铁! 刘启对她的反感,已经到了不容一辞!她一心为了大汉,却被疑想染指权势! 如果她王娡想染指权势……她为什么不能染指权势? 若是有了权势,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,改进骑兵装备,大杀匈奴!开疆扩土! 若是有了权势,她可以建立人才选拔制度,将能人志士放到合适职位,人尽其用! 若是有了权势,她可以把后世的先进制度和做法,通过儿子刘小猪付诸实践!而不用时刻担心,刻薄寡恩的刘启或诛、或囚、或废了她这个皇后! 权力有毒! 一旦有所图、有所谋,接近权力中心,对近在咫尺的权力,便生出强烈的欲望! (本章完) 第(3/3)页